尧澈

【佐鸣】开在心口的向日葵 9 （现架，年差，养子梗）

9.
鸣人坐在车子里，远远就看见阳希和一个陌生男人蹲在房前玩耍。
“爸，那谁啊？”
鸣人指着陌生男人，黑衣，黑色的微卷发，没有辫子，显然不是鼬啊。
“……应该是止水吧，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。”
鸣人一听止水，他立即欣喜地问，“阳希的另一个爸爸？鼬伯伯的那位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大概是听到汽车的声音，阳希猛地从地上爬起，就朝这边跑过来，一边挥手，一边喊着“鸣人哥哥！”
“嗨，阳希，我们回来啦！”距离近了，鸣人才发现阳希的脸上有泥巴，就是那种湿漉漉的河泥，“你在玩泥巴吗？哪里弄到的？”他小时候也喜欢玩泥巴，但，佐助嫌他弄的到处都是，限制他玩的次数。
“爸爸带我一起河边（南贺川）挖的，我们挖了好多，鸣人哥哥要吗？”
“你都多大了，那种幼稚的玩意儿，”佐助非常有先见之明地阻止了鸣人打算玩泥巴的想法。
“……我也没说要玩。”
鸣人背着书包下了车，阳希立即笑嘻嘻地贴过来，止水也已经走近了，笑意盈盈地问，“你是鸣人君吧，常听鼬提到你。”
“……”鸣人初见止水，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，但看着个子高高，模样好看，笑容温和，甚至连眼睛都在笑着的止水，心想，应该好相处。他弯腰对着止水鞠躬，“止水伯伯好，初次见面，请多指教。”
“哈哈，不必拘礼，鸣人君，”止水本抬手，本想摸摸鸣人的头发，但，手上全是泥巴，只好作罢，“辛苦了一天，回来了，就进屋休息吧。”
“哦。”
佐助也从车里出来，他让鸣人带着阳希先回去，而他要跟止水叙旧的。上次见止水，大约是他8岁的时候，那之后，据说他出了意外事故不在了。鼬送阳希过来的时候，听闻止水还在活着，佐助还不怎么相信的，但，阳希时常提起他的“止水爸爸”，他选择相信小孩子。
“止水哥，真的是你啊！”
“是啊，我自己也很意外，还能够见到鼬，回到这里，再跟你重逢。当年的小佐助才8岁，现在都是父亲了，我看到你的时候，才真的体会到了时光的流逝。”
“虽然不知道你这些年的经历和辛苦，但，不管怎么说，能够平平安安地归来，真是太好了，欢迎回家，止水哥。”
“谢谢，这些年挺好的，辛苦倒也没有，只是事情繁琐了些，现在的一切，也都很好。佐助，我们许多年没见了，今天，咱们就好好叙叙旧，一起喝两杯，怎样？”
“正好明天周末，不醉不休。”
“好，哈哈哈！”
*
鼬的厨艺很棒，用鸣人的话说超过佐助了，但被后者照头给了一个栗子，说鸣人这么喜欢鼬的厨艺，以后可以跟着鼬走，他省的操心。鸣人悻悻地缩着脖子，和阳希一起大快朵颐，再也不多嘴了。
之前，佐助获知鼬止在一起时，他以为自家哥哥会是下面的那个呢，结果恰好相反。止水比鼬大了几岁，佐助的记忆里，止水特别喜欢撩鼬的辫子，写作业的时候，喝水的时候，在宇智波家族道馆的训练的时候……总之，止水逮着机会就撩鼬的辫子，谁知道，多年过去了，止水反倒成了被撩的那个，真是让人意外呢。
鸣人跟阳希在的缘故，三人也没有谈什么过于深入的话题，毕竟，这些牵扯到鼬止所在的组织上的事情，小孩子还是不要接触的比较好。酒倒是喝了不少，佐助让鸣人做好明天不能送他的准备，鸣人也无所谓，这三年来，他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去学校的，早习惯了。
餐后，止水喝的有些晕乎，早早回房间歇息去了，鼬要给阳希洗澡，佐助负责刷锅洗碗。鸣人嫌佐助走路都不稳，别把餐具给摔了，便主动承担起清洁工作，还给佐助泡了浓茶，把他按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“没有白养，”佐助说着，抽了一支烟点上，开始吞云吐雾，在鸣人从他面前走的时候，抬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，“从小到大，不论胖瘦，这屁股倒是一直都是圆润挺翘有弹力。”
“……”鸣人先是一愣，进而自豪地拍拍自己的屁股，无比骄傲地说，“那当然，不少人羡慕嫉妒不来，连小樱都说你儿子的身材可以去当模特。”
“切，就你这一米六六的身高？”
“什么啊，我才15岁，还会长的好吗？再者说了，根据遗传学来说，老爸一米八二，我自然也可以达到这个数。”
“……”佐助的表情一滞，随后猛吸了口烟做掩饰，出口的话变成了“一个连梦遗都当尿床的笨蛋，还跟我提遗传学”？
顿时，鸣人暴跳起来，红着脸扑过去捂佐助的嘴巴，免得他再说出让人羞耻的话来。结果被佐助按趴在大腿上，狂揍了几下屁股，鸣人嗷嗷地大叫起来。
“呵呵，就凭这身手，还想跟你老子对着干，再练十五年吧，小笨蛋。”
“啊啊啊啊，我要报仇，我绝对会报仇的，唔，好痛啊，我的屁股……”
“我看看红了没有，”鸣人的衣服多是运动款，佐助顺手那么一扒，就把鸣人的裤子扒了下去，左半边屁股上叠加了好几个红色的手掌印儿，“没控制住力道，抱歉，老爸给你揉揉。”
“不要！”鸣人大叫着，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，“我又不是小孩子，别用对待小孩子的那套……”
“你们父子俩干嘛呢？我在楼上浴室放水都能吵的不行。”
佐助转过身，见是鼬双手抱臂眉眼不悦地站在楼梯口，心下很是不爽快，“关你什么事情？你哄你儿子，我哄我儿子，不行？”
鼬见佐助嘴里叼着烟，眉头皱的更深了，“烟灭了，阳希不能闻到烟味。”
“……鼬，你儿子回来的这段时间，我忍住烟瘾，没抽过一次，今天也是刚抽，上下楼呢，怎么会影响到阳希？”
这么说着，佐助还是把烟给掐灭了，转而将鸣人的裤子提上去，“洗碗去。”
鼬见鸣人揉着屁股去了厨房，他走了过来，坐在佐助旁边的单人沙发上，不依不饶地问道，“你们在干嘛？”
佐助非常不爽，没好气地说，“什么干嘛？”
“你把，”鼬朝厨房看了眼，压低声音说，“你把鸣人的裤子都扒掉了，还说没干嘛？佐助，别忘了，你的身份是鸣人的父亲。”
佐助恍然大悟，鼬误会了，他怒极反笑，却又不能让鸣人听见了，“宇智波鼬，别搞错了，我可不是你，我只对丰胸肥臀细腰的女人感兴趣。”
鼬的表情反倒是镇定自若，仿佛没看见佐助的愤怒，没听见他的言语一般，只是轻声说，“你马上就要31岁了，佐助，可是，你还在单着。如果说，以前是照顾鸣人而耽误了你的婚姻，这几年呢，鸣人已经非常独立了，你也没有谈婚论嫁吧。”
“关你什么事情？再说了，一个和同性结婚、无法为宇智波家族诞下后代的男人，没有资格来教训我。”
“愚蠢的弟弟，要我跟你说多少遍，宇智波阳希是我和止水的亲生儿子，所以，我当然有资格教训你。”
“呵呵，这是我宇智波佐助此生听过的最大的笑话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，佐助，”鼬站起身来，他得去给儿子洗澡了，“记住你的身份，你们只是父子关系。”
“切！可笑。”
鼬去了楼上，佐助坐在原处等鸣人，他随意地搜了几个台，不是爱情片，就是家庭伦理剧，或者战争片，比起这些，他宁愿去看鸣人和阳希这段时间看的少儿频道。
*
鼬一家三口于第二天夜晚离开了木叶（周六夜），鸣人非常不舍得阳希，对方亦然，鼬承诺寒假的时候，他们还会回木叶。
佐助把红着眼睛的鸣人从机场载回家中，在他洗漱完无精打采地回房睡觉时，佐助看着他的背影，欲言又止。
次日，鸣人一觉醒来已经中午了，他大叫着“完了完了，闹钟怎么没响，老爸怎么不叫我起床”，急吼吼地跳下床，边走边脱睡衣，抓了桌子上的衣服就朝身上套。
“瞎叫什么，赶快洗漱吃午饭了，”佐助推门进来，围裙还没有摘下来，“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。”
“啊！请过假了？太好啦，吓死我了，老爸，我太爱你啦！”
鸣人的衣服才穿到一半，转身就跳着朝佐助身上扑，被后者面不改色地给制止了。
“快点穿衣服。”
“啊，哦，”鸣人笑嘻嘻地把七分裤提了上去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，“呐，萨拉岂不是等不到我们？”
“……早上的时候，我用你手机给她打过电话，说了你请假的事情。”
“哦哦哦，不愧是老爸，想的好周到。”
“行了，少拍马屁，动作快点。”
“是，父皇，儿臣遵旨。”
“哼！”
下午的时间，佐助在书房办公，鸣人先写了作业，后又玩起了游戏，阳希不在这里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，他烦的要命，还不如去补习班呢。
傍晚的时候，宇智波家的门铃响了，鸣人非常讶异，记忆里，他家的门铃，似乎从没有响过。宇智波家族的位置非常偏僻，再加上族人陆续离世，几乎灭族的传闻，以及家族墓群也在附近，一般人避开此处还来不及呢。当然，佐助和鸣人各自的朋友会来，但也是跟他们一起回来的，无需按门铃。
这个时候，谁会按门铃呢？鸣人想到了住宅区后边的墓群，顿时变了脸色，腿都有些软了，硬是支撑着跑到楼上，佐助的书房。
――――本章完――――